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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天气

我要走快点了,这怪天气。

这天气以前从未见过,灰蒙蒙的天不知何时翻滚起阴云,像极了外国电影里末日的前兆,突如其来,可人们似乎只是认为天气怪一点而已,依然熙熙而来,擦肩而过。只是举着电话忙着自己的生活,无休止地奔波。在乌黑色的云纱下,挂起几阵寒凉的风,毫不顾忌人们在夏天穿的本就不多。

头顶落了几丝雨,才慌忙撑开包里备的伞,这场雨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别觉得我倒霉、不幸,我值得为自己的小习惯感到庆幸,起码在这怪天气来的时候,我还有一把伞。

“我没带伞!”他们在怨。

“我没带伞!”他们哀愤。

趁着雨还不大,走快点说不定还能少淋点雨。这场雨可能把人们的心火浇灭成了飘散的烟,不再燃烧,也不是沉淀,他们说自己好像已经深陷,却又不知该怎么发泄,似乎怪罪自己才是个最稳妥的方法。这场雨慢慢下大了,没伞的人往哪儿躲呢?不躲了,淋病了大不了损失点饭钱去买点药,没淋病,那就当做上天的眼泪是因为同情他而留的吧。

我好像一直都不会怪罪自己倒霉,那是对神明的不公。撑着伞迈过一个又一个水坑,那水本就不清澈,从它落地的那一刻变注定了要汇聚成不起眼的浑浊,有时被人不注意踩了一脚,最多也只是溅些水花,即使留在了些什么痕迹在过路人的鞋子或裤脚上,他们也仍然只会怨气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即使面对的是焦虑的风雨,那也说明,人是在前进的,在寻找自己的路。

现在我有伞了,那走慢点吧,按自己的节奏,也用不着那么急匆匆。把手略微伸出伞外,雨毫不留情地击打我,那雨滴太大了,伞也撑不了多久。父母说的是对的,遇着怪天气了,要走快点儿,跟别人一样,这不怪我,怪着天气太怪,措不及防最是让人发慌,指不定自己哪天也会沦为无伞的倒霉蛋。

是啊,不幸但也万幸,我该庆幸,我比别人多一把伞。

雨更肆意地瓢泼,屋顶上的积水顺着屋檐往下流,形成一道水帘,运气好的没出门的人好似很喜欢在这怪天气里享受,可能这怪天气更能激起人的睡意吧,也算不幸中的幸运。都会遇到不幸,就像一颗鸡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不小心摔碎,躲不了的就不躲了,也别怪自己太愚钝、倒霉了,要怪,那就怪天气吧。往往错的只是一场雨,一场错季的雨,没伞或者有伞,不幸或者幸,不管怎么,我们都在前行,也算得上是种孤勇。

雨大了,我要走快点了,这,怪天气。

◎执笔/逆水流年. 2024年5月28日 散文

◎听我说朋友,要怪就怪天气,不是你倒霉,你可能不幸但你勇敢,你在这怪天气里前行,本就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