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在对拉萨尔的剧本《济金眼》的评论中曾这样写道:“悲剧是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冲突。”在茫茫的人生之海当中,追求和美一直是人类所向往的最终目标。但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文学作品、文艺创作还是现实生活,“悲”的主题一直长远地存在。既要追求和美,又要让悲剧存在,在如此矛盾的情形之下,悲剧的意义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
在不同的角度转换中获取全新的人生感受,以此更好地感知生活的意义。悲剧于其他类型的戏剧不同,它往往采用更为直观的方式,以极为深刻的结局直入人心,形成了别具一格的震撼形式,但正是这种震撼,得以让人们转换不同的视角,寻求到一种全新的感受。在《奥赛罗》中,我们看到了奥赛罗因为猜忌与嫉妒而亲手酿下悔恨;在《清忠谱》中,我们由衷地感叹周顺昌等人的正直清明;在《红楼梦》中,我们未尝不惋惜于一众女子的悲惨命运。人类对于和美的追求无穷止境,但人不能一味地沉浸于美好的幻想当中,否则将会陷入到美丽且致命的虚无之中不可跳脱。在不同的视角转换里,我们读懂了人生的生离死别,明白了月的阴晴圆缺,感受到一种全新的人生感悟,生命因此得到丰盈。
悲剧是诠释矛盾斗争的内在生命运动的最好方式。狄德罗、别林斯基以及莱辛等人,都将骇人听闻的事件、不幸和苦难归入到悲剧的范畴之中,而亚里士多德也认为:“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为的模仿。”长久以来,人类对于既定命运的抗争不曾间断,而悲剧恰好需要通过这种“抗争”来表现出潜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缄默。俄狄浦斯竭力逃避神谕却终究未能摆脱命运的罗网,但他却在不妥协的抗争中获得了自身的价值;安提戈涅面对暴政不曾胆怯,即使被处死也绝不向世俗权势低头,有悲入心而达成生命的完整。悲剧的意义从来不是用某种简单的结局换取人们的触动,而是在不同的矛盾的生命运动中诠释出人类的美好品质。
海伦·加德纳在《宗教与文学》当中落笔:“人类无法逃避无法弥补永久性的悲剧阅索。”在当今快速节奏的时代当中,人们的感情随着钢铁洪流而慢慢变得淡漠,在不断追求和美的路途之中而产生困苦与迷惘,我们确实无法逃脱到“窗子以外”,人类自身所附带的局限性令人痛苦,而悲剧的存在正是一个完美载体,以完全自由的全知视角让人找到前行的动力,消解迷惘与困苦,以便更好地前行。
悲剧由悲入心,以个人局限的视角窥探那充满着无限光明的宇宙未来,用个体的渺小之力体现出人类的无坚不摧与浩瀚磅礴,悲喜交织,和离流转,最终完成以破碎而得到和美。
作者说:
潦草之作,写的很差,需要指正与建议。